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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水素练沃三晋——山西省审计厅沿黄生态保护审计工作纪实

山西素有“华北水塔”之称,黄河山西段流域面积占黄河中游段的80%,是护卫京津冀和黄河生态安全的重要屏障。

2017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山西,着重考察汾河流域生态治理和修复情况,语重心长地说:“一定要高度重视汾河的生态环境保护,让这条山西的母亲河水量丰起来、水质好起来、风光美起来。”

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山西时的殷殷嘱托萦绕在三晋大地,吹响了黄河生态环境治理的“集结号”。山西省审计机关积极投身黄河生态保护治理攻坚战,在落实国家“江河战略”的行动中体现审计担当、展现审计作为、作出审计贡献,以扎实、精准、有力的审计工作新成效,为黄河生态保护提供监督保障。

高位布局沿黄审计工作“一盘棋”

山西省审计机关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山西重要讲话精神,坚决落实国家“江河战略”,忠诚履行监督责任,加强黄河支流及流域腹地生态环境治理,净化黄河“毛细血管”。

山西省审计厅坚持全省审计工作“一盘棋”,遵循“全面覆盖、动态震慑、推动治理、服务发展、维护安全”的工作思路,加强系统谋划,做好宏观研究,助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

该厅以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为依托,建立黄河流域审计“一盘棋”的常态化工作机制;以流域不同河段特点为基础,开展黄河生态环境保护专项审计,建立起地方领导干部管控、省审计厅监督的黄河流域双重保护机制。在全省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和生态环境保护专项审计中,重点关注政策落实、资金管理、目标完成、环境保护、污染防治、生态修复等六大类审计事项,致力于落实最严格环境保护制度,全方位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持续改善生态环境质量。

山西省审计厅注重发挥大数据审计的全局性、战略性、牵引性作用,积极推广“总体分析、发现疑点、分散核实、系统研究”的数字化审计模式。一是抓支持保障,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审计处、电子数据审计处联合拟订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数据采集清单,解决“拿什么数据”的问题;二是抓数据采集,定期向省自然资源厅、生态环境厅等部门采集数据,解决“如何拿数据”的问题;三是抓分析应用,与省测绘地理信息院达成长期合作协议,聘请工程师参与到审计项目中,解决“拿来数据怎么用”的问题。审计人员运用地理信息技术、卫星图片比对、无人机航拍等技术,通过大数据分析掌握黄河生态环境变化情况,实现了时空多维监督,提出优化城市布局、破解发展与保护矛盾、科学开展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治理等审计建议,服务黄河生态保护。

压实领导责任推进沿黄生态治理

山西省审计机关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山西重要讲话精神,学习领会让汾河“水量丰起来、水质好起来、风光美起来”的深刻内涵,大力开展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截至2021年底,省审计厅共组织开展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84项,其中沿黄生态环境保护相关审计51项,占全部沿黄审计项目的五分之三。聚焦领导干部履行自然资源资产管理和生态环境保护责任情况,促进落实领导干部沿黄生态保护责任制。

山西省审计厅出台《山西省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试点工作方案》《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应关注的共性问题操作指引》等一系列制度文件,强化了制度规范要求和技术性操作流程,进一步明确了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工作思路。重点关注党中央、国务院和省委、省政府黄河流域生态文明建设的决策部署贯彻落实情况,着力审查“三线一单”(生态保护红线、环境质量底线、资源利用上线、环境准入清单)编制、最严格水资源管理、河长制等制度的制定、执行和落实情况,揭示突出问题和风险隐患,做到有的放矢、精准出击。

在对某市领导干部开展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中,该市主要领导感叹:“开展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为领导干部牢固树立和践行‘两山’理念又加了一道保险。”

2020年6月,山西省审计厅派出审计组对吕梁市某县委书记开展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重点关注湫水河的生态环境保护情况。

初夏时节,三晋大地山峦叠翠,万物勃发,在这本该让人心情愉悦的季节,审计组成员却愁容满面。“怎么成这样了,我记得小时候来湫水河游玩,这里还是清流潺潺,现在怎么变成浑浊不清的问题水体了。”湫水河作为黄河中游一级支流,素有“百里湫川”之称,本该清澈见底的湫水河,为何现在却成了这幅景象?审计组通过实地走访调查,发现河面有大量漂浮物且流动方向基本一致,说明这些漂浮物可能来自同一倾倒处。继续沿着漂浮物流动的方向往上游搜查,发现一处临时生活垃圾倾倒点。该地较周围地势略高且紧邻湫水河,下雨后地面雨水携带生活垃圾直接流入河道。经过进一步排查,审计组还发现湫水河沿岸存在好几处污水直排口。审计组立即前往河长办查看巡河记录,发现此问题未被反映过,河长制落实不到位的问题浮出水面。

当地政府十分重视审计揭示的这一问题,迅速制订方案,压实各级河长办责任,完善日常巡查制度,加强排污检查监管,防止污染问题再现。城管部门组织清理队打捞河上漂浮物,还湫水河一川清水;生态环境部门立即对直排污水的工厂进行行政处罚并督促其配备净水设施。

如今,湫水河两岸风光旖旎,青山绿水相映,河水清澈透明。沿岸居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们专门出台了《山西省2020年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工作方案》,重点聚焦领导干部履行自然资源资产管理和生态环境保护责任情况,特别是涉及沿黄流域的地方领导干部审计项目。”省审计厅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审计处处长张晓明介绍,近年来,通过对太原市原市长、汾河流经的太原5个主要县区的县委书记开展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有力地促进了领导干部增强环境保护意识,持续推进沿黄生态环境治理。汾河太原段多年保持一川清流、两岸锦绣,汾河景区更是被评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并成为2019年全国第二届青年运动会水上运动比赛场地,向全国人民展现了“诗意山水、活力并州”。

开展流域专项审计让汾河亮起来

汾河作为黄河第二大支流,干流全长716公里,流域面积39721万平方公里,流域涉及山西省6个设区市及其所辖29个县,关系山西经济发展和人民生产生活用水,是山西发展的命脉所在。

汾河是山西的母亲河,但由于历史原因,河水一度受到严重污染。为提升汾河水质、改善城市生态环境,2019年,山西省政府印发《关于坚决打赢汾河流域治理攻坚战的决定》,向各级政府部门以及全社会发出了打响汾河治理攻坚战的总攻令。为助力打赢汾河流域治理攻坚战,2020年,山西省审计厅对2017至2019年汾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情况进行专项审计。按照“摸清情况、分析原因、聚焦重点、提出建议”的工作思路,掌握汾河流域生态环境质量状况及变化趋势,发现涉及水资源管理、流域污染防治、生态保护监管等六大类非金额计量问题共117个,查处违规资金23.98亿元,编写《汾河流域河道治理与耕地保护冲突问题应引起高度重视》等3篇审计简报,推动流域沿线地方政府出台了《关于印发汾河流域(运城段)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临汾市2020年汾河流域农业灌溉节水实施方案》等有关制度5项,发挥了审计建设性作用,为黄河生态保护贡献了审计智慧。

翻开日历,汾水巨变的时间轴上,留下了审计人忙碌的身影。

审计组在对汾河公园景区进行审计时发现,景区部分河段水草茂密,水质呈现轻微浑浊。具有环境专业学科背景的审计人员常珂伟马上意识到可能是氮磷和有机物超标,导致水体的轻微富营养化,从而使水中藻类快速生长,影响鱼类等生物生存,最终令该河段变成黑臭水体。

审计组立即对该河段进行巡查,发现9家餐饮场所和1家医疗单位缺乏有效监管,可能存在污水偷排乱象。审计人员当场采集了正在营业的6家餐饮场所排污口的水样,请环保中介机构专业人员对水质指标进行检测。结果表明,这6家餐饮场所排污口水质均超过地表水V类标准,部分餐饮企业严重超标,最严重的化学需氧量超标24.5倍、氨氮超标5.4倍、总磷超标5.5倍。经测算,这些排污单位每年约有10万立方米污水直排汾河。

太原市政府高度重视审计发现的问题,及时对污水进行抽排,封堵污水排污口,做好垃圾暂存和转运。改善省城环境质量领导组办公室下发《关于加强汾河公园餐饮企业污水排放管理的通知》,要求对现有污水处理设施进行升级改造,使之符合达标排放标准,并且全面加强环境监管,确保东西暗涵水质稳定达标。通过制度与措施双管齐下,消除了对景区环境造成的不利影响。

自然保护区是国家生态安全的重要屏障。做好水土保持工作,巩固林地保护成果,实现黄河生态系统良性循环,着力改善中游城市生态面貌,对促进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

在2020年汾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专项审计中,审计组重点核查了保护区与矿业权区地块重叠的问题,利用ArcGIS软件对保护区和矿业权区进行图斑比对,筛选出重叠次数较多或面积较大的疑点地块。结合实地查看发现,汾河流域6市生态红线区域与采矿用地、工业用地重叠面积1029公顷,涉及1597个地块,自然保护区与采矿用地、工业用地重叠面积337公顷,涉及401个地块。根据审计调查结果,各地市立即开展生态红线优化调整工作,对不符合生态保护红线的用地实行有序退出,逐步完成生态修复治理,还保护区一片净土。

此次审计还对2019年度审计发现问题的整改情况进行重点抽查,确保整改到位。2019年,审计组在汾河流域核查污水处理厂的排污情况时发现,一家污水处理厂存在超标排放现象。面对审计人员的质疑,污水处理厂的工作人员反倒叫起冤来:“不是我们想超标排放,而是现在污水处理厂的负荷率过高,没办法处理这么多的污水,而新污水处理厂还没有建成。”超标排放危害巨大,影响当地水生态环境和居民生产生活用水,审计人员敏锐地意识到这不是个例,汾河沿线这么多家污水处理厂,估计存在类似状况的不在少数。审计组对汾河沿线污水处理厂进行逐一排查发现,共有22家污水处理厂存在超标排放现象。

各市(县)政府高度重视审计发现的问题,督促污水处理厂立行整改,增设污水处理设备,进行提标改造,积极推进污水处理厂扩建工程,提升污水处理厂处理能力。经过一年整改落实,2020年,审计组再次对汾河流域45家污水处理厂的排污情况进行抽样检查,除个别污水处理厂由于正在改造未实现达标排放外,其余污水处理厂水质全部达标,整改效果显著。

一段时期以来,由于生活污水直排河道,汾河一度水质恶化,两岸植被减少、栖息野生动物数量下降。审计监督推动治理,着力改善沿黄生态。为核实环保部门发布数据的真实性,2020年汾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专项审计对多个国考断面进行了取水检测,检测结果全部达标,确保了汾河流域13个地表水国考断面全部退出劣五类水质,尤其在被喻为“汾河之肾”的静乐县,水质指标均显著提升到国家Ⅱ类标准,实现了一泓清水入黄河。静乐汾河川国家湿地公园水体逐渐清澈,水中植被生长茂密,成为各类野生动植物栖息繁衍之所。

汾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专项审计结束后,审计组深入分析沿黄流域生态高水平保护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辩证统一关系,致力推动山西沿黄地区在保护中发展、在发展中保护。通过审计建设性作用的发挥,着力优化水资源配置,落实最严格水资源管理制度,坚持以水定城、以水定地、以水定人、以水定产,把经济活动限定在资源环境可承受范围内,探索流域经济可持续发展模式,增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动力。

心系职责,久久为功。审计助力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山西省审计机关将继续以昂扬向上的进取姿态,脚踏实地走出一条富有山西特色的沿黄生态保护审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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